几个刚来的长得各有特色的玩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纪南，好比是学渣看学霸提前交卷一样满脑子的困惑。

哈喽？没搞错的话这是闭卷考试而不是开卷考？

纪南没有理会他们，询问确认了自己不需要赔偿什么之后，又一次看向了游戏的区域。

他心不在焉的打开纪念册，脑子里还在飘着游戏进行时他一闪而过的灵光。

——刘方说的话。

“不知道是触犯了什么规则，之前在水球海浪项目断断续续炸了好几个。”

——走神的男人的脸。

他怔怔的仰面注视着纪南的位置，心不在焉。

——他一个人参加水球海浪的优势……

水球……

打开纪念册，一枚飘在半空中的蓝色哭泣小丑水球悬挂在纤细的蛛丝之上。

这个纪念品在飘在空中的水球里，得找一会了——

半空中……飘在半空中……不用去看水球……仰面……抬头！

是抬头！

纪南的背后惊起一层冷汗。

那个男人抬头注视纪南，【水球海浪】的玩家抬头去看项目上飘着的水球……

他之前明明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这份联系，却没有想起这个共同点。

是单纯的抬头还是注视？是不能看天空还是不能够抬起头？违规的是抬头多久，应该有一个时间才是，刚才他有短暂的抬头，却没有违规……应该没有吧？

这就是规则，无形无质，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违背了它，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一刻就死于违规。

纪南的心跳差点骤停，他低下头。

现在过去多久了？有六分钟了吗？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

纪南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他一直都想要活下来。

许多个岁月之前，他宁愿人体冷冻等待一个遥不可及的未来也要等到可以治疗自己的技术，在基金会没有要求星球的所属权之前也想着就算是背叛全人类投靠巫师协会之类的也要活下来——

死亡前有大恐怖。

大脑的细胞从未如此活跃过，关于刚才的时间记忆一一倒退。

快想想，快想起来，该死的究竟已经过了多久了！

多久了？

360，361，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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